NASA諜影 華人真冤—寒蟬效應 嚇跑不少外籍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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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SA諜影 華人真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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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W' G: I% v, `, k$ KMarch 22, 2013 09:06 AM | 4240 次 | 1  | 5  |  |
美國國家航空暨太空總署（NASA）的中國籍科學家姜波日前被FBI懷疑為間諜而遭逮捕，華裔在美國的忠誠度再度引發熱議。在NASA工作的華人科學家們是否感受到壓力，或被「差別對待」？ 在NASA下設的噴射推進實驗室（JPL）工作的華裔科學家嚴正表示，一切照常，華人不必擔心。
嚴正表示，NASA實驗室的科學家通常有美國公民或綠卡身分才能工作。不過綠卡和工作簽證的員工都被歸類為外國人（foreign national），對他們的監控也相對更嚴格，接觸信息的涉密等級也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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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_+ ?! h3 ]0 `* a5 z: f, I8 k他表示，JPL的內部網路分為好幾個機密等級，不同涉密等級的人員可以進入網路的範圍也截然不同。外國人和美國科學家可進入的網絡完全分開。按照規定，外籍工作人員所有查看、傳輸的檔案，全部都有紀錄，所有檔案均不允許帶出或複印。嚴正表示，這樣從一方面保證了機密安全，但另一方面，也使很多實驗室因為怕麻煩而不願意僱用外國人。他表示，他的實驗室現在就有一位印度來的科學家，雖然工作能力不錯，但受限非常多，很麻煩。

9 t2 |8 u7 h5 l+ Z/ h  b5 ~4 L嚴正表示，通常NASA會把很多工程外包給大學的實驗室或其他公司，但因為涉密，要求太多，很多大學甚至「給錢都不願接NASA的活」。他說，比如加州理工學院（Caltech）和JPL有長期合作關係，但兩家單位的網路完全是兩套系統，信息交流並不方便。且保密要求太多，很多實驗室一不小心就可能觸碰「紅線」，小心翼翼。很多簽了合約的大學實驗室裡工作的員工，大多數是來自亞洲的非美國公民，實驗室一邊擔心洩密，一邊又不得不僱外國人工作，兩頭為難。他說，姜波事件就是外包的實驗室出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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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紐約州一家核子實驗室工作的中國籍科學凌志雲表示，他經常去中國出差，按照規定，出發之前必須向上級匯報行程，出差回來後，要將期間每天做了什麼、演講了什麼以及見了什麼人都要寫清楚。實驗室的電腦中安裝了特定的安全程式，雖然不清楚是不是用於監控，但如果帶出來後不小心丟失，安全程式會將電腦中的內容保護起來，以免洩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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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中國籍科學家會受到「差別對待」？嚴正表示，規定對誰都一樣，並不存在故意歧視中國人。不過他建議，華裔科學家須認真閱讀機密條款，以免在不知情狀況下觸到洩密底線。目前JPL有華裔科學家大約100人，工作和生活均沒有因為姜波事件受影響。凌志雲也表示，事件發生後，他們並沒有特別通知或培訓，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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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 F& f% q- @) W) h1 k, ]1980年代曾經在休斯公司工作過的華人林先生表示，當初中美之間的意識形態對立已經不太嚴重，一些前輩科學家告訴他，早先在走道裡如果兩個華裔打個招呼聊幾句，都會被人盯上，如果給中國打電話，無論是給父母打，也需要報備，有時還會有人監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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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0 Z6 R$ f5 V% X) W生在台灣、長在美國的華人Kenny大學畢業後曾在中國深圳工作過一年，回美後到一家生產武器的公司工作。他說，結果「他們把我查了個底朝天」，詳細詢問了在深圳的所有活動，而且把他的涉密等級比一般美國人訂的低，有時候組裡開會，唯獨他不能參加，幾乎被孤立。他表示，只要涉及「中國」，就好像被貼上了「標籤」，這個「標籤」很久才被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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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國家航空暨太空總署（NASA）中國籍科學家姜波因涉嫌間諜活動，日前被FBI逮捕，在全美華人社區引發軒然大波，不少華人將事件與1999年「李文和案」相提並論。科研專業人士認為，主流社會一波又一波針對華人「反間諜」浪潮，華裔高科技人士產生「寒蟬效應」，更嚇跑不少外籍人才，反而對美國不利。
「姜波事件發生後，到手的工作offer飛了」。要求不具名的華裔物理學界人士透露，位於巴爾的摩某所大學與NASA合作的地球物理研究項目，在姜案發生後，「項目裡的中國人都被監視，全天候明確監控，連上廁所都跟著」。由於是「NASA掛在大學的科研項目，出事後NASA就收回中國人的通行權（access）」，獲研究所聘書、已開始上班的中國籍大氣科學研究人員如今進退兩難，「留在那裡也無法工作，眼看到嘴的鴨子飛了」。

$ h" V& C3 w" X$ P" e這位華人指出，高科技領域針對中國人的「防賊」心態越來越明顯，對科研領域中國人必將產生「寒蟬效應」，「已有人開始討論從政府項目轉去工業界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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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z% C1 l" y* d3 t- u剛從波音（Boeing）公司退休的商用衛星資深華裔女工程師李瓊指出，當年李文和案爆出，對她影響頗深，她向部門提出條件，只做無需安全調查（security clearance）的商業項目，不從事國防軍事相關項目，因為「做好一個項目很難完全滴水不漏」，不做敏感項目正是出於這種自我保護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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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瓊注意到，周圍華人同業「幾乎沒有人做保密項目，能不涉及就不涉及，害怕萬一出事，首當其衝，即使做商業項目，也都很小心」。李瓊說，對華裔的偏見「很不公平」，「我們家人都在這裡，做事都很謹慎，誰也不願意出事牽連家人，但老美還是認為，你們有親戚在海外，可利用他們脅迫你洩密」。

! q  l3 L$ e' w) Z- U$ C0 p) ^9 n在艾爾塞岡度國防工業巨頭雷神（Raytheon）公司擔任工程師近20年的匿名華裔表示，姜、李案嚴重損害華裔科技人員的整體聲譽，無論在敏感尖端領域或非敏感行業，雖然沒有明顯針對華人，但業界時不難感覺「華人被當成知識偷竊者看待」，這種偏見會令美國高科技業流失眾多華裔人才。而如今任職敏感行業的華裔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做到「出了公司大門，絕口不提工作事」。

一位在南加州NASA某機構任職的華裔科研人員，以「人人自危」描述姜案發生以來的心情，機構裡華裔、亞裔研究員眾多，但「大家見面時都刻意迴避談這件事」。

1 Q0 ~- c& P" i從達特茅斯大學獲得化學博士的北京大學南加州校友會會長劉玉發指出，從錢學森到李文和，在關係美國國家國防利益的尖端領域華裔科技人員，受排斥素有歷史淵源，姜波案若最終被證實又是一起「莫須有」案件，可能將讓更多華裔科技人才意識到參與工作和科研成就都因此受限，從而對尖端國防領域望而卻步。

4 @: h5 {: @$ P劉玉發也認為，如果姜波被證實屬冤枉，從而促使美國當局以此為契機，採取措施從根源上處理存在於敏感科技領域對華裔的不信任，或許「壞事也會變好事」。

中國旅美科技協會洛杉磯分會會長于浩則表示，姜、李案短期內對科研領域華裔必然產生負面影響，但從長期效應和更大範圍看，在敏感軍工行業、國防科研領域一路順風順水的華裔也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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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A( q3 n7 a于浩透露，該協會一位資深會員曾在洛克希德馬丁（Lockheed Martin）公司國防項目長期任職，深受信任和重用，近期返回中國轉做民用技術，高度自律，同樣也能不觸紅線而又做得風生水起。